文創衍生品設計(梵·高衍生品翻車,文創產品如何不犯錯?)中國具有悠久的歷史和燦爛多元、博大精深的文化,這些優秀的傳統文化是設計的本源,更是文創產品設計豐富而寶貴的資源。中國傳統文化在文創產品設計中的應用有利于文創產品設計的創新,也有利于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保護、傳承與創新。
無論是觀展結束后逛藝術品商店,還是網上購買文創產品,已成為眾多年輕人的習慣。然而在這樣的市場風口,很多亂象或欠缺考慮的地方依然存在,從而引起消費者反感。那么,如何避免翻車或踩雷?
“避雷”指南
第一,文創研發人員應對藝術家的個人及創作經歷了如指掌,能深入挖掘作品內涵,提取抽象情感。比如,故宮對“皇帝”系列IP的開發,消解了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形象,通過賣萌等樹立人設,讓年輕觀眾更易接近,營造了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不過,惡搞不代表膚淺與丑化,在娛樂化時把握分寸十分重要。藝術經典IP如蒙克和弗里達·卡羅,兩人與梵·高一樣歷經困境曲折,但并沒有對卡羅出車禍或蒙克喪母等悲慘經歷不尊重的文創開發。
考陶爾德美術館藝術商店出售的梵·高衍生品——向日葵種子
文森特·梵·高《向日葵》(Still Life Vase with Fifteen Sunflowers),布面油畫,95×73cm,1889年
同時,研發者還應具有更強的共情能力和敏銳度。梵·高耳朵橡皮擦讓人不由聯想到一種切膚之痛,相較而言,向日葵符號更加妥當。若腦洞再大一點,藝術史上或許杜尚的小便池更適合做成橡皮擦,惡搞效果直接拉滿。
馬塞爾·杜尚(Marcel Duchamp)《泉》(Fountain),1917年
第二,充分考慮潛在消費者的畫像與需求,開拓更加豐富有趣的品類。顯然,橡皮擦的適用人群頗為狹窄,除非只為紀念,否則實用性不強。而去年,國內文創領域火出圈的無疑是各大文博建筑形狀的雪糕,男女老少皆宜。超高的顏值也滿足了當下年輕人對個性的追求以及發朋友圈分享的習慣,傳播效果大幅提升。
北京天壇推出的祈年殿雪糕引發文創雪糕大battle
三星堆博物館推出的面具雪糕
另一例子則是河南博物館的考古盲盒——“國寶”們被土塊包裹起來,需要消費者用附贈的“洛陽鏟”挖寶,讓消費者可以體驗一把文物出土的過程,結合盲盒的新玩法,一上市就火遍社交媒體。
河南博物館推出的考古盲盒
第三,版權問題需謹慎。尤其是一些版權爭議不斷的藝術家,藝術機構在選擇聯名和文創產品開發時應做好功課和背景調查。同時,對于同一IP,不同機構可能負責的細分作品大相徑庭。以“敦煌”這一文創巨頭為例,敦煌研究院和敦煌博物館就是互不隸屬的獨立機構,各自擁有不同石窟壁畫的版權。因此,在合作時也應注意區分。
敦煌博物館與卡姿蘭聯名的眼影盤
第四,文創研發需考慮不同地區和人群的文化差異,涉及政治、宗教和社會價值觀等問題應多加小心。在廣告語的措辭上既要出彩、更要得體。在“這位飽受折磨的藝術家喜歡濃密泡泡”中,將“飽受折磨”與“喜歡泡泡”相聯系明顯欠妥且牽強。
敦煌博物館與茶百道的聯名奶茶
第五,避免同質化、跟風等問題。上文提及的建筑雪糕在走紅之后,被無數景區復制。這樣毫不費力的跟風行為雖然能帶來一時利益,但并不利于長遠發展。因為當相似產品迅速充斥市場,消費者也會很快見怪不怪、失去興趣。
以湖南岳陽樓為造型的雪糕
同時,大部分文創產品仍以T恤、筆記本、馬克杯和帆布袋等日常用品為主。這些物件利用率高,實用性強,成為基礎品類無可厚非。但許多產品僅僅是把作品作為印花原封不動印上去,設計含量幾乎為零。
考陶爾德美術館藝術商店出售的梵·高衍生品——鳶尾花襪子,售價16英鎊/雙
考陶爾德美術館藝術商店出售的梵·高帆布袋,售價15英鎊
而文創產品通常還有明顯溢價,如此“割韭菜”的行為并不能真正打動消費者。尤其是當人們習慣網上購物、貨比三家之后,這類產品單純作為紀念品的意義就大大減弱,只能憑借高顏值、優質設計才能脫穎而出。
蘇州博物館以自身建筑為靈感設計的立體拼圖
隨著文創市場逐漸壯大、競爭變得激烈,豐富的品類、巧妙的創意才是制勝關鍵。而研發需要成本和用心,短平快并不可取。如果設計能力欠缺,可以請求“外援”,攜手設計師或藝術家對原有IP進行二創,即采取三方合作的方式。
當然,除了故宮等頭部玩家外,許多博物館面臨的資金與人才短缺等現實問題不容忽視。然而,這些并不能作為“擺爛”的理由,應該要有“要么做好,要么別做”的決心,否則就是一種資源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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